香港股通預期降息稅對香港股票長期估值有利

近日，全國人民代表代表及香港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主席梁添源先生在兩次會議上提出建議，倡導持續擴展和優化現有的連接機制，鞏固香港作為連接中國內地與海外資本市場的橋樑的角色，進一步提升其作為內地企業首選離岸上市目的地。

他的建議中包括一項關於香港股票通計劃向個人投資者徵收大量股息所得稅的建議，這項建議已減輕香港股市對中國內地個人投資者的吸引力。 他呼籲國家稅務總局及兩方的證券監管機構主動研究及優化相關稅制度，以降低香港股票連接下個人投資者的股息所得稅水平，以便與 A 股市場的一致。

本文將探討目前香港股票通和 A 股之間股息稅制度的具體差異，並討論這項建議（如果實施）對香港股市將對香港股市產生的潛在影響。

二零二一年後，透過「股票連接」向香港的基金買入勢略有放緩，但仍然是香港股市的重要組成部分。截至 2023 年底，證券通基金的年營業額超過 7 萬億港元，佔市場總營業額的 28% 以上。「股票通」下的公司總市值為 45 萬億港元，佔香港股市總市值的 86%。

圖表:香港股通基金流

然而，內地投資者對價值低估、高股息股票的偏好並不容易傳播到香港股市。香港股份及 A 股高股股份之間，股息收益率及估值有顯著差異。 以兩個市場上市的中國申花為例，A 股中國申花的股息收益率 TTM（追溯十二個月）為 6.6%，而香港上市中國申花則為 9.7%，A/H 保費率為 43%。同樣地，對於兩個市場的高股息指數，A 股 CSI 股息息指數的股息收益率為 5.4%，而恒生高股息收益率則為 7.6%。

根據主要收入來源，香港市場的公司可以分類為中國資助股票（收入主要來自中國內地）、本地香港股票（收入主要來自香港本身）和外資資股（收入主要來自海外）。此外，中國資助股票可根據註冊地點和企業性質進一步分為 H 股（在中國內地註冊的企業）、紅籌股（海外註冊的國有企業）和中國資助私人股票（海外註冊私營企業）。

根據《關於上港股市交易連線試驗計劃有關稅務政策通知》及《深港股市交易連線試驗計劃有關稅務政策通知》， 對於不同類型的企業股息稅制有不同的要求：

對於來自中國內地的個人投資者，透過證券交易所在香港聯合交易所上市的 H 股，該 H 股公司應向中國證券託管及結算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國科萊爾」）提供內地個人投資者登記冊。那時 H 股公司 代表投資者以 20% 的稅率預扣個人所得稅。 對於在香港聯合交易所上市的非 H 股股息，中國清 以 20％ 的稅率預扣個人所得稅。

以上稅務政策是投資者在股票連接層級的稅收方式。由於 H 股公司的業務運營位於中國內地，Stock Connect 用戶也是內地居民，所以股息並不離境，因此他們需要繳納標準 20% 股息預扣稅。對於非 H 股，中國企業的海外投資者還徵收 10% 的企業所得稅，具體稅率取決於公司公佈的股息是否已佔 10% 的企業所得稅。

如果沒有提供股息所得稅的情況，紅籌公司必須先代表企業投資者預扣 10% 的企業所得稅。剩餘的股息接著將由中國科萊爾支付 20％ 的個人所得稅預扣， 導致累計有效稅率為 28%。這是因為所有 Stock Connect 投資者都通過香港中央結算公司（「代理商」）在紅籌公司的股東登記冊中，而在現行情況下，紅籌公司技術上無法區分個人和企業投資者。因此，所有來自香港中央結算公司的投資者均會預扣 10% 的企業所得稅。

圖表：中國國際運輸署 2023 年有關上海股票連接收入徵稅的股息公告

對於個人投資者來說，這意味著他們收到的股息需要雙重徵稅：一次作為企業所得稅，一次為個人所得稅。 這涉及雙重徵稅問題。根據蔡水 [2014] 第 81 號文件，在國外支付預扣稅的個人投資者可以向中國有關稅務機關申請稅務抵免證明，以申請有效的稅務扣除證明。 然而，由於申請過程複雜而繁雜，Stock Connect 投資者實際上很難享受此類稅抵免。

相反，《蔡水》[2015] 第 101 號文件規定個人 A 股投資者對股息所得稅的優惠政策（持有一個月以上可減半，持有一年以上可獲豁免），從而導致 A 股投資者對股息的實際稅負擔相比，相較於股票通過股票連接的投資者，實際稅務負擔大幅降低。 以中國申花為例，股通投資者在股息預扣稅後的實際回報將下降至 6.9%，顯著縮小與 A 股 6.6% 的差距。

使用 Stock Connect 個人投資者可能降低稅務負擔的主要障礙是什麼？

目前的上港股通機制涉及兩個中介人： 中國證券託管及結算所有限公司（華清）及香港證券結算股份有限公司（香港證券交易所）。與本地企業投資者相比，中國內地企業投資者如透過 Stock Connect 投資於香港上市股票，並持有 H 股持有 12 個月持有 H 股，則根據法律規定，就獲得股息收入免徵企業所得稅。 這表明，內地企業和個人投資者之間稅率差異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企業帳戶在持有期間方面更容易追蹤。如果克服監管和技術障礙，並考慮到中國政府每年沒有從股息稅收取大量金額，則對個人投資者的稅收減免是非常可能的。